限流重发
预警:本篇关于佛教的设定有私设,无关信仰谢谢
蓝忘机第一次见到魏无羡是在一个雨天。
佛寺的屋瓦有些日子没修缮,雨水打在上面,吵得人心躁。
蓝忘机在房间里打坐,忽然听得窗外“扣扣”几声,他起身开窗,一道黑影裹挟着雨水滚起来。
这就是他们的初见了。
魏无羡死皮赖脸,一口一个“出家人慈悲为怀”,硬是在蓝忘机的房间睡了一晚。
第二日,他踩着落日的余晖带来一束花,笑意盈盈:“小师父,我四海为家无依无靠,以此为谢礼,不怪罪礼薄罢?”
蓝忘机闭目敲着木鱼,丝毫没有理睬他的意思。
魏无羡也不恼,将那束花别在窗台上,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
此后数日,魏无羡都准时带着些奇怪的东西来找蓝忘机,似乎咬定自己礼物没送到位,锲而不舍。
蓝忘机还是淡淡地,佛经抄了一卷又一卷,除了床边多出的一瓶花,和抄错的几本书,以及挂在角落的小风铃,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变。
魏无羡的行踪不定,蓝忘机跟老师父不经意打听过,没人知道他的名字。
他就像曜日对人间吝啬的馈赠,踏着最后的光,隐匿在阴影中。
而蓝忘机只能守在原地等着。
某日,时辰到了,魏无羡依旧没有叩响那扇窗。
蓝忘机连续写错了几行,最终放弃抄写停了笔,理了理衣衫,手搭在木质窗格上,微微用力,像是想推开什么东西。
“哗啦——”异动传来,他猛地后退一步,险而又险地接了满怀血腥气。
魏无羡急促地喘着气,一手抓着他的衣服,一手捂着腹部。
他一路撑着到了佛寺,血流不止,头晕眼花几乎都认不出蓝忘机来。
魏无羡的伤很重,刀刃刺穿他整个腹部,把人捅了个对穿。
迷迷糊糊间,他能看见的只有蓝忘机惨白的脸色,和似乎是错觉的急切呼唤。
蓝忘机在房间里藏了魏无羡五天。
换药喂饭洗漱……他也无微不至地照顾了魏无羡五天。
最后一天晚上,魏无羡顺走他的一串佛珠“逃之夭夭”,此后再也没来。
蓝忘机的生活回归于过往的平静。
几个月后,蓝忘机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你要云游?”住持年纪很大了,胡子雪白,慈眉善目,转着佛珠若有所思,“也罢,你心已不在此处,去吧。”
蓝忘机施了一礼,就此踏上寻找魏无羡的路。
他不知道魏无羡在哪,也没有任何线索,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他,但就是这么义无反顾地下了山。
他走过黄沙漫天的戈壁,走过一望无际的草原,走过烟雨的江南,走过繁华的中原……从少年到青年,蓝忘机仍旧没有找到魏无羡,但每个月都能收到他的信。
“小师父别追啦,我跟你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你可信佛?”
“没什么东西能让我信的。”
魏无羡的字很好看,飞扬着少年气。
“我这辈子,就是个下地狱的命。”
好像枯萎的花和生锈的风铃,都是夜深之际诡秘的赠礼。
他没找到魏无羡,却得到了皇帝的接见。
当今圣上,礼佛,甚为虔诚,闻高僧蓝忘机之名,慕名邀请。
蓝忘机与他坐而论佛,门外“扣扣”几声,皇帝歉意地朝蓝忘机致歉,道:“处理好了?”
“好了,陛下。”门外的侍从低眉顺眼,“要带来吗?”
“可,带进来,劳烦高僧超度了。”
皇帝的怪癖,许是礼佛多了,纵使杀了刺客,也要找人做上这么一场简陋的仪式。
蓝忘机不动声色捏了捏袖中的回信,抬头,恍若冰水从天灵盖浇注进来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魏无羡垂着脑袋任由两个侍从架着,摆在了地上。
最后,蓝忘机脱下袈裟,将一身功德赠予圣上,以此为交换带走了魏无羡。
他还记得最后那封信里,这人撑着头写的无心一笔:
“要是有空,我可想去姑苏看看。”
“最好能喝一坛天子笑,我主人最喜欢的酒,味道肯定很好吧?”
他将魏无羡葬在姑苏一座山上,把那串多年后重回身边的佛珠随身携带,在最近的寺庙里挂名当了长老,如同少年时一般将自己藏了起来。
不同的是,雨下得再大,也没有人来敲他窗户了。
蓝忘机捻着佛珠,闭目诵着佛经。
他指尖无意识一滑,摸到几条深浅不一的划痕。心下疑惑,点了灯细看,却是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一个字,颜色深度不一,雕刻的时间明显不一致。
蓝忘机转了转佛珠,当晚买了一坛天子笑,在魏无羡墓前喝了个干干净净。
“小师父你听过吗?我最近跟人家唠嗑,说是佛珠在每个香火旺寺庙里请高僧刻字,戴上的人以后能安康一辈子。”
“无稽之谈。”
魏无羡不信佛,他是主人手里的利器,隐姓瞒名多年,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抛头露面。
所以他独身一人在夜深之时跪在佛前,认认真真磕着头,自己将满腔念想一字一句刻在佛珠上。
可惜到了最后,还是没能亲手送出去。
“我不是高僧哦,还不信佛,你嫌弃我吗?”
“不会。”
不会。
魏无羡在最后一封信里写的问题,蓝忘机站在他的坟前慢慢回答给他听。
蓝忘机还俗后,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他顿了顿,回答:“安,蓝安。”
他的佛珠最后一颗内侧刻着半个“安”字,终其一生蓝忘机都没有补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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